羌青

一方死亡/水仙/人外爱好者,杂食且混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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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维】在冰上脱光光 Chapter8

CP维勇维互攻,个人续写第二季。

从第七章起,维克托家庭背景私设注意。

前文接 Chapter7


       实际上,维克托在走出房间后,并没有立刻去厨房做早餐。

       他静立在门外,将勇利和宽子、利夫的对话断断续续地听完,已经明白了勇利所做的决定。他几乎是踮着脚飞快地走到厨房,防止勇利发现自己偷听。

       然后他叹了一口气,对自己做出的近乎逼迫的行为有些愧疚。

       他自己也并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不是说不想,他做梦都想跟勇利一辈子在一起,而是担心。他苦笑着发现自己需要勇利的强迫调动自己结婚的勇气。

       还好勇利决定了,如果对方退缩,他简直对未来一片茫然,而现在,他至少有勇气打出那个电话了。

       维克托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踟蹰地按下属于他父亲的手机号码,从他正式决定成为花滑运动员两人几番吵架冷战之后,他们几乎很少联系,基本上一两年也就通知对方一声自己活着,如此而已。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打出这个电话。

       他想要按挂断键,但在他动手之前,电话已经接通了。

       “......维恰?”两方都沉默了很久,几乎停滞的空气中他终于听到手机里传来声音。

       “......爸爸......”他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结婚了。”

       “......”电话那边明显安静了几秒,他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地听到他父亲说,“胜生勇利......是这个名字吧?”

       “......对。”

       “这几天有空的话,能来老房子一趟吗?”他听到父亲的声音中罕见地带着几分恳求。

       “但我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维恰。”

       他的父亲只是单纯地喊着他的名字,像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服他。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轮到他主动打破僵硬的气氛。

       “我知道了,我们不会呆很久,你也别想......”最后一句话并没有说完,他就突然哑了声——他看到门缝中那双再熟悉不过的棕色眼睛。

       手中的电话因为他的惊愕直直地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门口的勇利也明显吓了一跳,看到呆愣中的维克托,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将厨房门彻底打开,捡起那只可怜的孤零零躺在地上的手机,发现通话已经中断了。

       “维克托......”

       “勇利,别说话,拜托。”维克托接过手机看也不看就放在一旁,只是一把抱住勇利将他紧紧拥在怀里,像是溺水者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勇利安静下来回抱这个外界永远以为自信无比实际上内心只对少数几人敞开的大孩子。

       在他以为维克托就要睡着了的时候,维克托终于开了口。

       “他不是反对我们,你放心。”

       “那......”

       “他只是反对我,只是我而已。”

       维克托的话让勇利瞪大眼睛。

       “我父亲爱我,我知道,但他坚决地反对我成为一个花滑运动员,坚决到令我感到害怕的地步。”

       仿佛借着这个契机,维克托终于开始跟勇利讲起他的家庭,他电视屏幕和报纸报道外的一切。

       “我小时候对花滑感兴趣开始,他就出现一种隐秘的不安,虽然表面上在鼓励我,但我能感觉到,他并不高兴。十三岁那年第一次参加青少年组的比赛,我拿了银牌回家,他用一种我至今为止都不懂的悲伤看我,我以为是我做的不够好,第二年拿了金牌回来,结果他,”勇利抱紧怀中有些颤抖的人,给他勇气让他说完,“他一言不发地将金牌收了起来,给我做好晚餐之后,就把自己锁在了卧室里。”

       “那之后我们整整一星期没有说话,之后为了训练我搬去了雅科夫为我准备的冰场旁的单人宿舍,就只在赛场中看到过他了。”

       “但我知道这没有完,我十六岁参加青少组拿了金牌的最后一年,我们还是吵起来了。”

       “我执意要当一个花滑运动员,我不理解他为什么反对,我去问雅科夫,雅科夫应该知道一些,但他总是欲言又止,”维克托显然是陷入了对过往的回忆之中,情绪起伏异常激烈,他喘了一口气,在勇利认知中他第一次说了脏话,“该死的欲言又止!”

       “他让我去找莉莉娅,但当时他们已经分居了,他不告诉我,天知道我去哪找莉莉娅!”

       “结果我回到家又看见我父亲在灌酒,一直叹气、叹气,没完没了,我特别生气地对他喊:‘我去滑冰到底怎么了?!’”

       “他沉默了很久,问我‘你不去滑冰的话不行吗?......至少不要去当职业运动员。’”

       “我当时气炸了,对他吼了一句,‘滑冰就是我的生命!你不懂能不能不要随意觉得我不合适!我滑的那么好为什么不能去当职业?!’”

       “他好像被我吓住了,直到我摔门离开,还是那副表情。”

       “之后,”维克托深吸一口气,“之后我们就很少联系了,我只知道他活着,从他每个月打到我卡里的生活费那里,虽然我早就不需要了,但除了这个我们没法保持联系,每次打电话都尴尬得令我难堪。”

       “他至少还能从电视和新闻里知道我的大致情况,甚至连我要跟你结婚都猜到了......但我呢?除了那笔生活费,我根本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勇利等了好久也没等到维克托接着说,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出口,“那你母亲......”

       他发觉维克托沉默了一下,正要岔开话题,维克托却张了张嘴,还是开口了。

       “我母亲......我出生那天......难产......”最后一个词,颤抖的令勇利浑身发冷,一句抱歉已经滑到嘴边,却被维克托打断了。

       “不要说抱歉,不是你的错。”

       维克托似乎冷静了下来,终于放开了一直紧紧抱住勇利的双手,勇利发现他的手腕十分僵硬,主动去帮他揉,才察觉维克托的右手已经抽筋了。

       两人静了下来,维克托主动带着勇利离开厨房回到卧室,坐到相对宽敞很多,也私密很多的床上。早晨尚未叠起、胡乱的堆在床上的被子团让他放松了不少,抱起不知什么时候跟着两人进了门的马卡钦,终于重新揭开刚刚沉重的话题。

       “我母亲是一名芭蕾舞演员,她坚持着在舞台上跳到四十岁才离开。”

       “我父亲说她为了跳舞一直不愿意怀孕,生我的时候因为年龄实在太大......没能熬过来。”

       勇利只能笨拙地揽住维克托,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父亲很爱我母亲,我能感觉到,他是一个画家,小时候我家里全是我母亲的画,我靠着它们感受母亲的存在,还写出过被老师夸奖的作文,”维克托想笑一下,然而却失败了,“她根本不知道我母亲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小时候我跟父亲其实关系很好,”维克托抱住勇利的腰,歪倒在那一堆被子里,脸上透出一种孩子般的稚嫩,“我想要什么他都给我买,想学什么他都让我学,包括花滑在内,那时候我觉得即使没有母亲我也要比其他的同学幸福,他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

       “所以之后我们在关于花滑的问题上吵翻之后,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我不理解他当时为什么同意我学花滑,等我拿到世界第一又那么反对。”

       “等到我愿意静下来想一想,隐隐约约知道原因之后,我们已经太久没好好说过话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要问我原因,勇利,”维克托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被子里,勇利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紧接着他又从被子里爬出来,有些迷茫地望着勇利,“这周日陪我去见我父亲一面......可以吗?”

       “当然,”维克托这次被勇利主动抱住,“当然可以。”

       事实上勇利也对这样的维克托十分不安,他从没见过维克托这种......可以称得上是脆弱的表情。

       不管他的父亲说什么,都不会让维克托有问题的,他想。

 

TBC

PS.这章犹豫了很久感觉还要再改,但不知道怎么动手了,可能等全文写完会回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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